乔卫兵｜元宇宙与出版数字化转型

数字化转型是时代的主题之一，是一个从运营信息化到价值链数字化，再到核心业务数字化的过程。数字化能力是未来企业生存并且逐步发展壮大的主要能力与重要因素。许多行业与企业乃至个人都在探寻数字化转型的方向、模式与路径，努力锻造数字化转型的能力。近年来，出版业也一直在努力探索出版数字化的有效模式与路径，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一些客观原因，出版业数字化转型还存在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尚未实现互联网时代的重大突破。

元宇宙作为数字化浪潮的一部分以及数字经济的新阶段、新形式，给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带来了新的机遇。元宇宙不仅可为出版业提供新的技术支撑、新的内容创作工具、新的内容产品、新的图书交易平台、新的出版人形象、新的组织流程以及新的平台与生态，还将加快出版产业的数字化、平台化转型升级，促进出版业的融合发展。为确保元宇宙赋能出版数字化转型，我们须坚持理性、务实的态度，加强对元宇宙社会的治理，注重元宇宙的可持续发展。

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元宇宙”也被遴选为2021年十大网络热词。2022年7月25日，中译出版社、元宇宙三十人论坛为纪念元宇宙系列图书发布一周年，共同倡议7月25日为“世界元宇宙日”，这是一次由图书率先捕捉并引领时代热点的重要事件。元宇宙发展到今天的态势，是一年前大家难以想象的。据开卷公司不完全统计，以“元宇宙”为书名的图书全国一共出版了70多种，其中中译出版社出版了20多种。元宇宙的发展已从初期的概念层面进入全面发展的新阶段。

第一，形成元宇宙学科群。目前，元宇宙正从单纯的概念阐述阶段发展到与各学科、各行业、各种技术、各产业全面对接的新阶段，形成了元宇宙学科群，具体可细分为元宇宙概念、元宇宙与区块链、元宇宙与互联网、元宇宙与数字经济、产业元宇宙、元宇宙与技术、元宇宙金融、元宇宙投资、元宇宙教育、元宇宙美学、元宇宙新闻传媒、元宇宙图书、元宇宙出版、元宇宙治理、少儿元宇宙和元宇宙新趋势，等等。

第二，形成元宇宙产业群。元宇宙作为未来一种新的技术集群以及一种新的数字化平台，将对各个产业赋能，形成“元宇宙+”产业集群，如元宇宙教育、元宇宙医疗、元宇宙碳中和、元宇宙金融、元宇宙传媒、元宇宙游戏、元宇宙智慧城市、文旅元宇宙、建筑元宇宙等，从而助推元宇宙产业落地生根，繁荣发展。

第三，形成元宇宙学。随着元宇宙与各个学科的全面对接，许多专家学者开始着手研究元宇宙并有具体成果展现。元宇宙学包含元宇宙的概念、时代背景、基本原理、理论体系、未来趋势及历史意义等内容，从学理层面进一步丰富发展了元宇宙的理论研究，提升了元宇宙的学术价值。

第四，开展元宇宙实践。经过一年多的迅猛发展，元宇宙受到国内外诸多企业的广泛关注，Meta、腾讯、字节跳动、英伟达、苹果、微软等纷纷布局元宇宙，抢占未来发展先机。在我国，元宇宙也受到广泛关注，浙江、上海、北京、江苏、海南等省市纷纷布局元宇宙与数字经济，提出数字化发展的目标和举措，陆续创立了元宇宙产业园或元宇宙产业基金。这无疑为进一步推动元宇宙向纵深发展和元宇宙产业化提供了良好基础。

随着技术的发展迭代，元宇宙有望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2021年12月，上海市发布《上海市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要求加强对元宇宙底层核心技术的基础研发投入，这是首部将元宇宙写入地方“十四五”规划的政策文件。2022年7月，广州市南沙区从研发投入、人才引进、技术攻关、产业集聚等九个方面对南沙元宇宙产业发展进行战略规划。2022年8月，北京市通州区政府与相关部门联合印发《北京城市副中心元宇宙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4年)》，提出将城市副中心打造成以文旅内容为特色的元宇宙应用示范区，培育、引进100家以上元宇宙生态链企业，落地建成30项以上“元宇宙+”典型应用场景项目，着力培育数字设计、数字人、混合现实、数字艺术四大产业链。2022年9月，河南省印发《河南省元宇宙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提出河南省将推动元宇宙与经济社会深度融合，打造集创新链、产业链、服务链、生态链于一体的全国元宇宙产业发展高地，在2025年之前力争使全省元宇宙核心产业规模超过300亿元，带动相关产业规模超过1000亿元，努力培育具有鲜明示范引领作用的元宇宙产业群。

近年来，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元宇宙是数字经济成长的载体，数字经济则是实现元宇宙价值的主体，元宇宙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新场景、新动能、新经济形态，但也带来了新问题。

第一，元宇宙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新场景。当用户进入元宇宙时，首先需要选择一个身份形象，并以此为依托展开相应的活动。正是有了用户的参与，才能吸引更多用户加入元宇宙，也才能让元宇宙充满活力。而且，每个用户的行为举止、聊天记录、浏览记录、交易记录等都会产生新的海量数据，创造更多的价值。这些新的数据在虚拟的世界里，通过网络连接后形成了一个更为广阔的虚实相容的新场景、一个新的更大的元宇宙。

第二，元宇宙为推动数字经济发展注入了新动能。元宇宙空间在区块链技术的加持下，进一步完善了虚拟世界的基础设施和应用环境，形成一个不受地域国界限制、规模成本递减、规模收益递增的生态系统。元宇宙中的数字产品和数字资产在跨境流动和交易活动中呈指数级增长，数据价值日益显现，与传统的劳动力、土地、资本等生产要素一起，构成基础性的经营资产和行业竞争力要素，共同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

第三，元宇宙将催生元宇宙新经济。未来，元宇宙不仅改变传统经济的产业体系、货币体系、营销体系、经济体系以及监管体系，还将提供全新的市场、产品、营销以及在线服务。同时，数字资产及其交易也将催生元宇宙新的经济活动，以及新的产业体系、金融体系、经济体系与监管体系。这些新的经济交易不受物质世界生产规律的限制，从而扩大了物质世界的经济总量。

第四，元宇宙对确保数字经济安全提出了新问题。在元宇宙世界里，不仅虚拟数字人带来新活动、新场景、新数据，用户也从现实世界带入各种数据，如用户个人信息、用户与元宇宙交互产生的数据等，量大且面临诸多安全隐患。为确保元宇宙数据安全，需要以数据全生命周期为核心实施全方位治理，具体涉及元宇宙空间的数据采集、数据传输、数据存储、数据处理、数据交换和数据销毁，以及元宇宙社会的伦理规则、社会秩序和社会治理。

出版业虽然没有充分享受互联网的最大红利，没有全面赶上数字化的快车道，但元宇宙时代的来临将为出版带来各种新机遇。目前，不少出版社已经尝试在元宇宙图书出版、元宇宙教育和知识普及、元宇宙价值链拓展、元宇宙产业化以及元宇宙理论构架等方面做初步探索。

一是组织策划出版元宇宙系列图书，助推数字化新知识新形式的传播。如中译出版社长期以来密切关注前沿类、科技类和趋势类的选题，在国内率先出版发行了元宇宙系列书籍《元宇宙》《元宇宙通证》《元宇宙大投资》《元宇宙与数字经济》《元宇宙与碳中和》等，并引进出版了《元宇宙新经济》《极简元宇宙》《解码元宇宙》等外版图书，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未来，出版社应持续关注元宇宙的发展趋势，继续推出更具专业性、研究性的图书，从理论上、学理上支持元宇宙与各个学科、各产业的深入研究与对接，进一步丰富元宇宙研究的领域，促进元宇宙图书的繁荣兴盛。

二是提出元宇宙图书与元宇宙出版的新概念，探索出版的元宇宙转型升级。如针对元宇宙图书投入大、周期长、回报慢的特征，中译出版社率先提出轻型元宇宙图书的概念，注重元宇宙阅读内容的普适性、轻松性、效益性，积极推进元宇宙图书的实质性尝试，并多次调研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探索5G新阅读的新路径，希望用元宇宙的方式深入推进阅读转型升级，推进出版业的数字化。

三是积极推进元宇宙平台的创作者经济。元宇宙作为未来充满想象力的新一代互联网平台，将为更多文字、图片、播客、音频、视频、游戏等数字形式的创作者提供更加开放、友好、便捷、安全的新型平台。万兴科技董事长吴太兵认为，元宇宙将开启人类前所未有的创造力时代，创作者数量将爆炸式增长，创作者经济生态将更加完善，创意内容生产路径将不断AI化，创意内容将向更多产业扩展。为适应元宇宙的发展大势，我国最大的中文内容聚集平台中文在线发起了元宇宙文学大赛活动，进行文学内容创作与平台运作的元宇宙化尝试；中国新闻研究院也开始筹建元宇宙出版与阅读实验室，积极探索图书出版的元宇宙新路径。

四是提出构建元宇宙销售平台的新设想。如针对推进图书内容元宇宙化的诸多困难，中译出版社提出可以从营销端率先构建元宇宙销售平台，实现从二维空间向三维空间的跃迁，构建更加逼真、更具沉浸感和场景化的图书阅读销售平台；武汉理工数字传播工程有限公司率先试水元宇宙书店，尝试构建一个全新的元宇宙图书销售体系，以及开展数字藏品交易；一些出版社尝试图书NFT以及在元宇宙空间召开新书发布会、读书会、研讨会，积极探索元宇宙图书可操作、可落地的新模式、新形式、新路径。

五是延长元宇宙产业链。出版社可通过共同发起元宇宙学术研讨会暨新书发布会不断深化对元宇宙的理解与把握，探索元宇宙出版的理论形态；也可通过整合相关资源，参与发起元宇宙论坛，合作开展“元宇宙文学大赛”，建设元宇宙教育实验室和元宇宙金融实验室等，推进元宇宙与各学科各产业全面对接，开拓经济增长的新赛道。

六是元宇宙学呼之欲出。随着元宇宙与各学科的深度融合，以及元宇宙系列产品的规模化出版，元宇宙教育学、元宇宙经济学、元宇宙金融学、元宇宙产业学、元宇宙医疗学、元宇宙营销学等纷纷涌现，一个建立在元宇宙新概念、新框架、新逻辑、新内容以及新理论体系基础之上的元宇宙学呼之欲出。元宇宙研究将迎来新的发展阶段，并进一步丰富完善其理论体系与学术内涵。

七是积极推动元宇宙的产业化。元宇宙刚刚兴起，出版业应竭力避免元宇宙停留在概念阶段，防止元宇宙的泡沫化，积极推进元宇宙的技术化与产业化，努力从出版传媒视角推动元宇宙的产业与产品落地，并期待新型穿戴设备、新型电脑、新型电视、新型手表的产业落地与升级换代。

综上所述，从元宇宙图书、元宇宙出版概念的提出，到元宇宙模式的运用、内容的深化、产品的创新、营销的跟进以及元宇宙平台化的尝试，都必须应对元宇宙创新过程中无法回避的技术迭代的挑战、内容更新的挑战、交流体验的挑战，实现技术层、创想层与体验层的跃迁，从而全面推进元宇宙出版的理论与实践发展。

1.当前出版行业的数字化困境

信息化与数字化是出版业近年来的发展目标与动力，无论国内出版业还是国际出版业都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2022年，全球电子书市场发展很快，其中，美国电子书市场占美国整个图书市场份额的近8%，达到2.7亿英镑；英国市场2022年的电子书产品销售同比增长20%，达到1.8亿英镑；日本电子书市场占图书市场的1.1%，即117亿日元；韩国电子书市场销售额达到1975亿韩元。2021年我国电子图书产业收入规模达到4亿元，同比增长33%，2022年国内电子图书产业收入规模将达到5亿元，同比增长25%。然而，我国出版业的数字化发展还面临以下困境。

一是数字化支撑技术相对单一。目前，出版业的数字化形态主要表现为电子书、有声书以及初级形态的VR/AR阅读产品，支撑这些形态的技术以信息技术和有限的5G技术为主，呈现形式以二维空间为主，表现形式单一，视觉效果与阅读体验不佳。整体上看，图书的数字化还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没有充分发挥其效能。

二是出版平台发展不充分。平台化作为一种基于外部供应商和顾客之间的价值创造的商业模式，是基于产业规模化、集约化、数字化和差异化的优质体验和服务，实现了运营的低成本、灵活性和高效率。出版业是较早探索平台化的领域，目前国内主要的数字化出版平台有京东、当当、微信读书、得到、掌阅、阅文集团、QQ阅读、书旗、番茄、七猫等，其中京东、当当、得到等平台主打电子图书，书旗、番茄、七猫主打网文和免费业务(通过广告获取收益，按比例分成)。由于出版平台业务类型相对单一，或侧重用数字化信息销售，或侧重电子书销售，缺乏对内容的深度开发，没有形成价值链条，没有充分发挥平台对资源、信息、技术、人才、物流、资本的聚集效应，没有充分实现服务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客户体验创新、运营创新和组织创新，导致平台形态发展不充分，没有实现价值最大化。

三是数字出版产业链不完整。数字化时代，出版业产业链应该基于内容资源，形成包括选题策划、内容编辑、产品制作、内容讲解、营销发行的完整链条，包括纸、声、电、短视频、元宇宙形态等形式多样的产品，以及图书出版、学术研讨、行业咨询、教育培训、游戏影视的多形态业务，从而形成多层次、多形态、多环节的完整产业链。但由于出版主体众多，力量分散，资本短缺，人才匮乏，难以实现内容与数据的整合，没有打通产业链的各个环节，致使产业链割裂，无法实现内容价值的最大化。

四是融合发展不充分。出版融合是为适应数字技术迅猛发展所带来的深刻变化而实施的转型与调整，是基于读者至上、用户导向、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等视角相融合的一种全新形态，是致力于纸、声、电、短视频、元宇宙等多形态相融合的一种全新探索，是打通知识创造、知识加工、知识传播、知识升华多环节融合的一个全新过程。虽然我国出版业在出版融合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如出版融合基础理论研究欠缺，学理支撑不足；出版融合盈利模式比较模糊，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不足，等等。

五是数字出版的版权保护面临严峻挑战。版权保护问题是出版数字化过程中极其重要的问题，虽然近年来付费阅读已有一定程度的发展，但由于数字传播时代数字版权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基于传统原创内容衍生的多形式知识形态权益保护面临严峻挑战，数字化作品的原创价值权益没有得到充分保障，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促进数据流通，最大化释放数据价值。

六是数字出版人才匮乏。出版数字化是数字经济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技术性、前沿性、知识性、成长性要求较高的领域，但受出版业整体经济规模与经济收益的影响，优秀的数字出版人才比较匮乏，且存在传统出版人才与数字出版人才相对分离的现象，很难有效地将数字化与内容资源整合起来，不利于数字出版的发展以及数字化的转型升级。

2.元宇宙给出版数字化转型带来的可能

元宇宙作为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以及区块链等技术的集大成者，将开启新的工业革命，引领新的技术新浪潮。近20年来，科学技术从互联网到移动互联，从大数据到人工智能，从区块链到元宇宙，呈现周期性的迭代发展规律。在元宇宙中，数据仍然是数据要素市场最基本的构成单位，数据要素化要经历数据资源化、数据资产化、数据资本化三个阶段。元宇宙的未来发展蕴藏无限的创新创业机遇，将为出版带来更多可能。

一是为出版数字化提供新的技术支撑。元宇宙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基于技术、产业、产品和资本，是大数据、区块链、算法、AR/VR、人机交互技术、智能人机交互、虚拟数字人等核心技术的集大成者，是互联网发展的一个新技术阶段。未来，这些技术将以不同组合或技术集成的形式，直接或间接影响出版的产业模式、产品形态、营销服务以及出版流程，并形成新的出版生态。

二是为内容生产提供新的智能化创作工具。在已有的内容生产方式中，由专业化团队主导的PGC(Professional-generatedcontent)与由用户生产内容的UGC(User-generatedcontent)分别受产能和质量所限，难以满足迅速增长的内容需求，以及元宇宙高质量、多样性的内容需求，亟须新的生产方式带来内容变革。如最近异常火爆的AIGC(Artificialintelligence-generatedcontent，AI生产内容)突破了人工限制，通过AI技术为元宇宙带来丰富多样的内容。未来，在出版数字化过程中，智能语音、智能创作、沉浸体验等将广泛应用于内容生产和内容推送，逐步实现智能创作、智能呈现与精准智能推送。借助元宇宙技术，出版行业将进一步加快图书的可视化、可交互、可体验进程，创造无限新价值。

三是呈现新的内容产品。像互联网是内容的平台一样，元宇宙也将搭建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交互的、内容场景丰富的新平台，通过元宇宙技术赋能和AIGC，实现内容从单一用户体验、小范围多用户体验、大范围多用户体验到元宇宙多用户体验的升级迭代。最终，出版内容将跨越图书、广播、电视等媒介，以三维甚至多维的形式，如信息+声音+色彩+动漫+等形式，即影视化、游戏化、可体验等全新形式来呈现内容并进行传播。

四是创设新的图书交易平台，即元宇宙电商。如果说图书内容的元宇宙化将面临投资大、制作周期长、市场适应性差等问题，那么元宇宙图书的交易发行则相对容易实现。未来的元宇宙图书交易平台上，栩栩如生的虚拟数字人可分别代表作者、编辑、导购向读者多维讲解、展示和体验图书内容，形成新的销售平台。

五是构建新的出版平台与生态。随着元宇宙技术的广泛运用与内容多维化、可体验，以及Z世代年轻人成为内容消费的主体，元宇宙不仅成为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等多种技术、多种理念、多种行业的融合平台，成为信息、技术、人才、资本的融合平台，成为传统出版与数字技术融合的平台，成为移动化、视频化、知识化、有声化深度融合的平台，还将塑造新的出版人形象，重塑出版流程，打造包括元宇宙智能阅读、知识分享、交流体验、实时培训的元宇宙全新商业生态。

基于大数据、信息化、智能化、产业化构建的元宇宙，不仅为包括出版业在内的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的机会，还孕育着巨大的商业价值。有关专家预测，目前我国元宇宙上下游产业产值超过300亿元，主要体现在游戏娱乐、VR/AR硬件等方面，未来5年国内元宇宙市场至少突破2000亿元大关。2022年7月8日，上海市颁布了《上海市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年)》，预测2025年上海与元宇宙相关的产业规模将达到3500亿元，并带动全市软件和信息服务业规模超过15000亿元，电子信息制造业规模突破5500亿元。元宇宙产业前景十分广阔，将成为未来发展的新赛道和新的增长点。

有鉴于此，一方面，我们要密切关注元宇宙的发展走势，谨防过度炒作，注重风险防范，加强对元宇宙社会的治理，促进元宇宙健康可持续发展。目前，国内外的相关机构在元宇宙治理、元宇宙规范化方向有了进一步的探索。如2022年9月13日，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对“元宇宙”“化身”“数字人”三个元宇宙核心概念的名称、释义达成共识。这有助于厘清元宇宙的概念，夯实学术研究基础，明确产业发展方向，规范数据治理体系的合理边界。另一方面，我们要积极促进元宇宙与出版数字化融合发展，促进元宇宙赋能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为解决出版数字化的一系列转型困境，我们要更新理念，强化数字化思维，紧紧抓住元宇宙发展的历史机遇，凝聚社会各界共识，加强学术研究、行业规划与战略布局。此外，我们倡议设立国家级的、行业性的元宇宙数字化出版资金，希望投资界积极给予风险投资，着力培育数字化转型的新型出版企业，繁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共同探索出版业数字化转型的新业态、新模式、新路径。（作者单位：作者单位：乔卫兵，中国出版集团中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