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元宇宙是互联网未来发展的一种趋势,也是一种全新的社会形态。从元宇宙的语境,观察和思考融合出版的变迁与走向,发现融合出版的内涵将进一步延伸,虚拟与现实的区分将失去意义,出版的组织与运作关系趋于复杂。元宇宙语境下融合出版依托互联网架构形式的升级,整合多种技术而产生,重构人与出版技术、人与出版环境、人与出版价值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一个属于元宇宙空间的融合出版生态。

关键词:元宇宙;融合出版;数字出版

源于科幻小说的“Metaverse”(元宇宙) 概念,描述的不是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空间,而是“超越现实宇宙的另一个宇宙”,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运行的人造空间。元宇宙由数字信息构筑,具有虚拟世界的永久性,又能够将虚拟世界的人具身化并且与现实世界相连接。它是一种现实世界与通过增强现实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创造出的虚拟世界相混合的状态。所以,元宇宙既是融合现实与虚拟的空间,又是超越现实世界的空间。

目前,各个行业都在探索元宇宙,出版行业也不例外。从元宇宙的语境进行思考,对当下出版数字化生态是一种理性的预见。基于元宇宙空间的融合出版(以下简称“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能为读者提供沉浸式阅读体验,在具身性的虚拟世界生成现实世界的镜像;将虚拟与现实世界在出版价值、社会价值、身份系统上密切融合,每位读者都能进行内容生产和世界编辑,传统媒体与新技术媒体实现深度融合。元宇宙对出版业融合发展而言具有驱动力,从元宇宙空间语境再度认识融合出版,益于观察人、技术与社会的关系,有助于发现融合出版的新特征,进而从应然的角度探索融合出版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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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融合出版的内涵及发展演变

(一)“姿态化”的简单融合出版

融合出版的早前阶段,多是以对传统出版的简单技术包装或叠加的形式完成。其一,新兴技术对传统出版的悍然闯入,使得传统出版不得已被动接受。传统出版多以纸媒等单一媒介为介质。技术因传统出版领域的巨大发挥空间而介入。传统的出版业被闯入,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处于一种对立状态。其二,在出版实践中,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企图彼此取代。新崛起的数字出版对于传统出版而言是一次技术的变革,而技术进入传统 出版缺乏内容的根基。但数字出版所擅长的是对内容的形式表现,而传统出版深耕的是知识的丰富性。两者目的与介质不同,因此难以取代。其三,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融合往往呈现出比较低级的“两张皮”状态。例如电子书包、立体化教材开发等,是对融合出版的有益实践,但这种融合仅仅停留在一种姿态化的层面。以“新瓶装旧酒”的简单方式,把传统出版的纸质内容技术化、数字化。如在纸质出版物内附上教学PPT光盘,这种简单的附加内容与传统出版的内容并无根本性区别。融合出版既不是对立取缔、相互替代,也不是各种要素的粗暴叠加和堆砌。融合出版需要技术与内容的本质渗透,一则能各自发挥独特的出版作用,二则两者互为补充、不可分割、不能替代。

(二)“一体化”的共享融合出版

2015年3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财政部联合发布的《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立足传统出版,发挥内容优势,运用先进技术,走向网络空间,切实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深度融合。这是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针对出版业的发展方向提供指引,对出版从业主体提出具体的路径要求。该阶段的融合出版主要任务在于,将传统出版的影响力和发展推向网络空间。同时,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齐头并进、共享发展。一方面,传统出版发挥内容优势、受众习惯优势,重心保持在内在指向的内容生产创新层面。另一方面,新兴出版运用先进科学技术,走向网络空间,拓宽出版渠道、平台,侧重于技术应用和平台终端的外部建设。

(三)“全媒体化”的互动融合出版

借助新兴科技的各类新媒体介质与内容积极地双向互动,重塑了融合出版的新模式。一则,通过新兴信息技术手段的支持,出版物具有即时交互特征,信息量得以增大,同时传播的速度大幅度提升。特别是除纸质出版物内容外,各种媒体介质的内容可以实现及时性、碎片化、便捷化的更新。二则,信息资源的多维度出版能够满足受众对信息和知识的需求,实现了更深层次的互动融合出版。新兴技术支持的新媒介具有交互性这一重要特征。以往的一体化融合出版只是着力于内容与技术的简单融合,并不能满足在媒体时代具有互联网路径依赖的受众需求。因此,融合出版还需要在交互性上着力。特别是要依托新媒介, 变单向度的内容传播为交互的刺激。即融合出版的目标是针对受众需求,精准定位的反馈式的传播与出版。把受众的反馈作为出版融合的一个部分,根据用户的需求,聚焦个性化,进而检视、修正出版的内容,强调受众的参与性和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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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新特征

元宇宙大量的基础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且存在瑕疵,但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到来并非空谈。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人类未来一定会完成从现实宇宙向元宇宙的数字化迁徙。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绝不是霸道地将已有的数字出版内容放到元宇宙中兼容,更不是套上概念的新兴技术“叠加打包”炒作。元宇宙良好的创新出版生态是具有持续性、动态性的,融合出版是在新的形势下,传统出版与新技术的结合,是对读者和用户需求满足的一种创新形式,也是一套新的系统,具有其复杂的内在特征。

(一)“边界消弭”的融合空间

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是边界消弭的,重心在于拓展边界、重新组合。其并不是真正的虚拟空间与现实世界没有边界,而是虚拟与现实的区分将失去意义,体现“泛出版”的趋势。人人可做主体,能够打破时空的、生产的、利益的边界,从而实现无障碍交互。其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出版主客体边界的消弭。这种虚实融合具有多元合作的机会。由此,元宇宙将以虚实融合的方式,改变现有的出版组织与运作方式。出版的类型和层级边界也进一步消弭,从而产生更多的出版机会。并且,由于出版主体的社会化,人人都能够成为知识的生产者,促使阅读和学习进一步终身化发展。其二,出版时空边界的消弭。元宇宙空间成为虚拟化的临界点,不会以虚拟生活替代现实生活,而会形成虚实二维的新型生活方式。得益于现代信息技术的长足发展,知识的摄取不再局限于学校教室的物理边界,传统的学习时空限制已经被打破。在元宇宙空间这种物理的现实边界将进一步被超越,各种社会力量对出版过程中的资源进行配置,出版将更为开放融合。当前,处于“全媒体化”的互动融合出版阶段,已初现这种消弭的端倪。从技术的角度来看,数字化已经为融合出版打下坚实的根基,已进行技术支持的虚实结合的出版形态的探索。例如,VR 版图书可使读者通过手机扫描书上印制的二维码,再戴上 VR 眼镜就能进入书中的世界。从传播的角度来看,各种新媒介的更新与应用也为融合出版提供多元化的载体选择。

(二)“即时生产”的传播关系

传统出版以及当前的全媒体化互动融合出版所呈现的都是一种定时生产传播关系。而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所展现的是一种敏捷的即时生产传播关系。出版方根据受众对知识的需要进行生产,并不是依托数字技术对出版内容形式的简单相加,而是满足受众需求的一种融会创新形式。所谓“即时”,不是在受众下订单之前预先就生产好出版物,而是在受众必要的时候,将必要数量的必要出版物进行出版。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是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以“大数据+AI+即时生产”为基础。人工智能平台目前落地较好的核心机器学习算法包括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强化学习等,核心AI功能包括语音、视频、增强现实、机器视觉、机器学习、文本智能。即时生产则由于AI的使用,大大简化了供应流程,减少了匹配环节,缩短了供应周期,最终促使出版生产和工作效率得到大幅提升,故为新兴数字技术驱动的敏捷生产出版。另外,“即时” 用于强调出版产业链对受众需求变化的快速响应能力。其中,出版物供应链是元宇宙融合出版的核心,内容生产是主线,服务供应是融合出版模式在元宇宙空间得以变革的引擎。元宇宙空间中的融合出版具有速度快、可满足受众个性化需求、成本低等优势。

(三)“去中心化”的聚合资源

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呈现出围绕知识的资源高度聚合。这种聚合包括各种媒介、新兴数字技术、出版内容及各类受众、产业联盟等的聚合。各种资源汇聚在一起,取长补短、各取所需,使融合出版获得所需要的技术支撑、大数据支撑、行政资源支撑等。但这也代表着原有的由出版者一元主导的局面被打破。因为在元宇宙空间通过制定“标准”,将代码进行不同程度的封装和模块化, 每一位受众都可以根据自身的喜好、需求进行自主创造。由此,以出版者、生产者为中心的传统出版结构被打破,受众脱离此前任凭出版方单一生产的方式,可以按照自身意愿进行诉求,甚至是重构出版物的架构。同时,出版内容因创作主体多元而产生差异化的视角,衍生出更具创造性的转化和创新。因此,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是共创的、共享的、去中心化的资源聚合环境,所有的出版资源都是围绕知识进行的生产。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实现了围绕知识的生产者、编辑、受众、出版方等多方的聚合。具体而言,基于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知识生产者可以在创作阶段洞悉市场前沿、优化创作选题;编辑可以在生产阶段廓清受众需求、开发适配文本;出版方可以在营销阶段挖掘受众数据、适时精准触达;受众可以在阅读期间实现多点交互、实时信息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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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价值取向

2022年3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关于组织实施2022年度出版融合发展工程的通知》,要求重点遴选一批方向导向正确、优质内容集聚、技术应用领先、资源储备丰厚、两个效益统一的数字出版平台项目。可见,融合出版对技术价值、知识价值和共生价值的重视毋庸置疑。在元宇宙语境下,融合出版是数字出版方式一项重大的变革,融合出版的价值取向具有工具性、知识性、实践性。

(一)技术性价值取向

元宇宙依赖硬件和基础设施、标准和协议、支付工具、监管框架等而架构,本身就意味着它具有技术性的价值。现有的融合出版多基于“技术— 出版方”这一视野来考察,并不特别重视“受众”因素。而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不但能够实现当前融合出版阶段技术自身的价值,而且还能以受众需求为中心。这些数字技术手段,并不是单纯地视为一种设置、一种工具或一种工艺、系统的制造、修改、使用,而是要充分考虑海量知识的生产需求、输出方式以及接受吸纳程度,实现“技术—人—空间”的多维工具性价值,其核心是对人本身需求的满足。因此,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具有技术性价值取向,它是更贴近一种组织方法,一种解决问题、改善问题,实现目标的技 术。它既包含有实体性因素,如工具、机器、设备等;又涉及智能性因素,如知识、经验、技能等;囊括协调性因素,如工艺、流程等;并且涉及组成的体系因素等等。从这个角度来看,元宇宙空间的技术性价值取向打破了传统的融合出版把技术视为人的工具的方式,意味着技术并未被抽离成物件,而是人实现自身、满足自身需要的方式。

技术以人为归宿。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发展模式是从组织化、制度化的角度,尽可能实现出版的效率,技术不是纯粹的工具,融合出版是聚合多种要素的有机系统。虽然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活动主张依赖于技术,仍旧强调技术的支撑性作用,但是出版的过程和目标都是为了满足受众需求而借用的最简洁、最有效的手段,重视的是人的发展问题。这改变了传统的融合出版的生产习惯。此前的融合出版更像是知识生产的工厂,出版方就如工人,出版物是被加工的物件,受众是再次被物件加工或左右的工具。这样就忽略了人类行为的主动性、复杂性和交互性,很大程度上使出版沦为技术工具的叠加,远离受众需求、知识需求的世界,弱化了融合出版内容的内涵和价值。

(二)知识性价值取向

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是对“互联网+资源”的融合总动员,对各方资源的统筹协调,其目的在于引导受众学会如何学习。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将是数字出版转型升级的高度深入阶段,对资源融合的要求和形式也将随之达到顶峰,在当前数字出版中已见端倪。如人民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等在内容资源层面,通过对现有内容资源的版权清理、数字化转换、多样化产品生产等,利用全媒体、全版权内容资源,建立以知识资源为中心的新转化载体或平台,实现知识资源的价值最大化。通过这种资源的扩展,可进一步搭建知识融合的桥梁,形成共生互动的环境。即在完成搭建海量知识汇聚的结构的基础上,进一步将知识存量转移为受众习得知识的能力。由此,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知识性价值取向不仅仅是对知识“量”的横向扩展,更是对知识能力掌握的“质”的拓荒。

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可以颠覆传统融合出版的积累式的知识结构。因为拟真而又能实时同步的虚拟世界是元宇宙构成的基础条件,在这样的环境中易于形成真实环境和虚拟空间互嵌共生的知识结构模式。又因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强调以知识和能力为本位,注重知识获取的实践过程。出版内容需求由受众确定,知识获取就成为与受众自身价值密切相关的知识性行动。受众习得目标的制定、知识内容的选择与组织、资源质量的评价等活动,都成为一种知识化的实践活动。简而言之,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一则高度重视知识因素,二则强化社会因素和受众因素对知识的定制,具有知识性的综合趋势。

(三)实践性价值取向

长期以来,融合出版都是架构在技术层面的知识输入、传授,并未涉及对实际情境、运用知识解决问题的实践性能力的关注。而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是从知识的需求点出发,通过感官的全方位调动和利用,将出版打造成可感受、可体验、可反馈的知识“输出—输入”双向交互过程。这种出版的新融合方式,一方面利用虚实融合的全立体化升维体验和共生互动,另一方面实现了解决问题与进行知识创新的实践。

结合近年融合出版对VR、AR技术的实际应用案例,可以看到出版价值、市场需求和实践原则都已经进行了探索。特别是如今的融合出版产品, 在AR、VR技术助力下,已经达到了虚拟体验的程度。如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与中国科学院联合监制,《中国国家地理》、青岛出版集团等机构合作推出的《本色中国》VR定制产品,以8分20秒的视频让受众获得震撼视听体验,身临其境“游遍全中国”;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打造的《莲韵石城》,是一套将传统图书、非物质文化遗产、VR、AR新型技术融合创新的文创出版物。

但是,当前VR的不完全的线性感官调动所带来的沉浸式体验严重忽略阅读中最关键的深度思考、理解判断、与作者的共情、而单维度地陷入视觉上的刺激体验,忽略了阅读真正的意义所在,从而在不自知中使得受众逻辑能力、共情能力、想象能力出现衰退。而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在知识习得方式上充分体现实践性价值,强调以引导探究和需求满足为出版方式,同时注重现实与虚拟情境结合的实践情境,引导受众主动适应数字社会和元宇宙空间,以促进知识和生活经验的深度融合、学习能力和创新实践能力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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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实践路径

(一)出版主体:引导形成融合的共识目标

要实现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需从出版主体的观念提升和意识转变着手。出版主体首先要明确自身的定位——内容的协作与服务者。内容对于各个阶段的融合出版都至关重要。元宇宙空间中, 内容已不再局限于依靠传统出版主体的策划、编辑、校对和发行。高度数字化的环境下出版主体可以运用先进的技术来获得更丰富的内容。一方面,如何服务于知识资源,既要看清产业发展的趋势,善于把握掌握新的技术,又不能因为技术而忘掉了内容服务的根本。出版主体本身就应该是数字媒体的复合型、融通型服务者,培养互联网思维、资源意识和融合应用能力,打造出符合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新要求的新型服务队伍;实现人与资源的融合,推动以知识为中心“知识生产者—出版主体—受众”关系中人与资源的融合、思维的融合、出版的融合。另一方面,引导出版主体树立顺势发展的融合理念。融合出版是一个系统复杂、实施周期长、见效慢的精细工作,并不是简单的技术与内容的加法。如若只是简单相加的技术,靠建设内容丰富的网站、研发形式生动的APP,必然导致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成为概念的炒作。由此,具体需在工作理念上实现内容生产型向市场服务型的转变,有意识地培养出版主体对于各种数字技术、呈现形式的敏感度,通过场景融合,打造碎片化知识融合;清晰掌握出版产品的框架结构与实现路径,划分前后台功能及应用,打造“人机协作”的融合环境,向立体化交互融合出版转变。

(二)出版结构:平衡技术与产业的服务能力

审视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结构,它是复杂、全面的系统,是对内容资源、传播平台、产品载体、推送机制等的有机统筹。在出版结构的方向和主要目标上,融合出版的着力点应该放在平衡技术与产业的服务能力上。目前阶段的融合出版多依托技术优势搭建起内容汇聚平台,不乏部分成功案例。加之新兴数字技术受到热烈宣传,导致当前在探究融合出版或思考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的时候多强调技术的驱动作用,以内容生产为主的传统出版社处于被动应付新技术应用的人云亦云状态。

无论技术更迭与否,出版的中心结构应与内容的生产环节挂钩。2022年初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主办的融合出版概念及定义专家审定会指出,“融合出版”是一种新型出版方式,其特有的属性是利用数字技术为内容赋能。可知,在不断提升技术力量的同时,融合出版更应朝着发挥内容优势,整合各方面出版资源,强化内容与信息服务能力,实现向高度数字化的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信息与知识服务转型。由此,对标基于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定位,要始终体现调整出版结构,即平衡技术与产业的服务能力这个主线。调整出版结构也是调整发展的思维过程,需要突出服务受众和培养受众的出版理念。

(三)出版核心:挖掘“两优势大融合”的潜能

自古以来,内容生产一直是出版的核心之所在,乃至未来也应是出版转型升级的核心优势所在。但当前绝大部分出版机构对受众和内容的重要性的认识还未完全形成。作为提供内容服务的出版核心须确立“内容资源” 与“用户数据”这两个优势,为元宇宙空间融合出版的信息内容“爆炸”做好充分的准备。

元宇宙空间是大数据、人工智能和人类智慧交互融合、创新创造的环境,更易为出版营建深度融合纵深发展的生态。由此,应紧扣受众和内容, 形成“元宇宙出版大融合”的新阶段。第一, 根据受众需求,即时把握数字版优先发布的时机,夯实纸数同步出版的基础。根据知识资源分布,形成虚实交融、线上线下交互的“元宇宙+资源分布”互动融合出版体系。第二,根据受众获取内容的主题,打造无边界的“元宇宙+出版+主题”的纵深融合发展格局。第三,在当前数字融合出版的资源、产品和平台优势基础上,利用新兴数字技术重构出版产业链,迈向“元宇宙+技术+生态链”的融合出版新时代。(作者及单位:邹佩耘,西南大学;王菱, 西南大学出版社